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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p 憎恶与爱的比例 01

沃尔布加・布莱克X奥赖恩・布莱克

沃尔布加做梦变成麻瓜会发生什么?!

原著属于罗琳,ooc属于我

be预警,西里斯\雷古勒斯 父母的二三事

 

chapter 1 沃尔布加的梦

 

我做了个梦,梦见我变成了一个该死的麻瓜,过完了属于一个麻瓜的一生,肮脏,污秽。

 

我不能原谅我,沾染了下水道一样恶心的气息。

 

我怎么对得起布莱克高贵的先祖,怎么对得起永远纯粹的布莱克!

 

真是没想到整整二十多年我身上流着麻瓜的脏血,他们的血都是黑色的,心也是!


街边的地痞流氓,扬起他们被烟熏黄的恶臭的手,朝着面前醉醺醺衣衫不整的浪荡女人,扔了几张纸,毫无价值却要了命的纸,那些女人就蛇一样缠上他们的身体,令人作呕!  

 

楼下的老头总是坐在一张破了几个洞的藤椅上,老鼠一样做贼的目光偷偷打量过往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

我住在二楼,对门的疯子女人总是喜欢等在门口,和上楼的人讲她和她爱人的故事,我喜欢看她急得跳脚的样子,每次我总会出言讽刺:“你那个糟心的男人肯定是跟别的女人跑了,你这个烂货,你那张被不知道多少人渣啃过的脸再怎么抹粉都没用!那个口口声声要娶你的男人还骗你说是进军队,我敢保证他肯定第一天就被吓尿了!贱人!”然后吧门狠狠一摔。

 

谁想和这种疯女人说话,我?我只会用恶心的话来堵住她的嘴!她长疮流脓的嘴只会说出:“布莱克家的贱种,这是你情人吧?我保证今天他会死在你那张比猪圈还脏的床上!你这么饥不择食,要不要我给你介绍,楼下那个七老八十的色痞都比你这个要死不死的货强!”

 

我把我堂弟带回来的第二天,就有脏东西脏了他的耳朵。

 

我是沃尔布加·布莱克,梦里麻瓜时候也是这个名字。

 

麻瓜的日子,不怎么样。妈妈给我织的毛衣,总是好些日子都织不好,爸爸倒卖的酒水总是成堆的堆满我们的房子,我讨厌那些酒瓶子,但是爸爸说我们要靠这些活命。

 

酒?我无比厌恶那些和爸爸打交道的酒鬼,那些地方,下水道一样腥臭的气息,腐烂的战争—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在路边的流浪汉才会喜欢那种糜烂的玩意儿。

 

这种东西也不景气,我不知道多少次看到爸爸拿起一瓶酒,在夜晚连月光都照不到的窗边,看着空中压抑的黑色气息叹气连连。

 

连块新鲜肉都吃不起的穷人巷子里,谁喜欢酒?

 

当然不排除那些疯子——大半夜在巷子里游荡,笑的猥琐至极的疯子,比人人喊打的耗子都脏!喝醉了就吐在路边,如果我听到这样的声音,肯定一天都吃不下饭,正好能给家里省点口粮。

 

 

但是我喜欢清晨。

 

总觉得,不管前一天再糟糕,当我感受到清晨第一缕阳光抚上我的眼睫时,都是那么的令人无比畅快,像是有了阿兰朵和贝尔蒂的庇佑。

 

妈妈喜欢给我讲这个老土的希腊神话——特别是在她织毛衣越来越慢之后,我知道的,她病了。

 

但是她从不告诉我,只是喜欢在她织毛衣织不下去的时候,慢慢的用风一样轻和的声音讲:“一个王国的沉没太沉痛了,亲爱的沃尔布加肯定不喜欢战争,对吗?”

 

有的时候,她会用手抚摸我黑色的卷发,有的时候,她会用帕子擦拭额头的细汗,一切都是慢慢的、缓缓的,然后继续对我说,“阿兰朵和贝尔蒂就是王国陨落留下的孩子,但是他们很幸运,受到了雅典娜和阿波罗的庇佑,神灵赋予他们幸运和幸福,他们将这些带给受到战争迫害的人。沃尔,你是神明赐给我的珍宝。”

 

 

黎明的阳光会洗刷世间一切罪恶,腐朽的魂灵将在死亡中重获新生。我喜欢暖洋洋的光,阴沟里的人,也会对一切的开始充满希望。

 

她也在等待新生吗?面对死亡的人总是那么温柔,连满口满脸凶神恶煞的爸爸,在她虚弱的床边也说不出一句重话,只是有的时候会调侃两句:“你看看你,床都下不了,都不用去工厂了。我一个人养你们两个,多好,至少都不用上战场拿着冷冰冰的家伙打掉对方的头。”

 

后来,妈妈死了。

 

死在了三月的清晨。我猜她是去另一个世界了,因为黎明的阳光会洗刷她的困苦,拯救她的灵魂。

 

没有葬礼,没有哀悼,战争降临后的每一天,每一片土地都像是念着悼词。

 

爸爸依旧在奔波,为了我们能活下去。

 

只是那天晚上,他坐在那堆杂乱无章的酒瓶旁边,用难得轻柔的语气和我说着话。他说了好多好多,我感觉我第一次从这个偷奸耍滑的小贩口中听到这些笨拙的言语。

 

不像是父女,而是阔别多年的老友,惋叹他逝去的妻子。

 

他说:“这个该死的女人终于解脱了,看到没有,我是被抛弃的那个。沃尔布加,我甚至都不讨厌战争了,因为即使没有战争,我也救不活她,她真是个胆小鬼,听到战争就害怕,你说她是不是被吓死了?”

 

我一直听他念叨,听一个死了老婆的中年男人的碎碎念。

 

他拿起一个酒瓶子,对着月光,朦朦胧胧的光线穿透瓶子,展现出不同的色彩。

 

他示意我也这么做。

 

我能在瓶子里看到柔柔的月亮,如水的光映在我的脸上、我的眼睛里,我仿佛又一次感受到了光的美,感受到了清晨一次次破碎心灵的畅快,破碎,散落,重组,成就了一个崭新的我。

 

乌云遮月,它不再那么明亮——一次猝不及防的轰炸,带走了陪我看月亮的这个男人,而那个让我爱上黎明的女人,早就离开了。

 

我是不是应该庆幸,我唯一的房子还在,巷子里的房子。

 

那个时候,地面都在颤动,我甚至有些站不稳,他半夜出门,因为一笔私下的交易。

 

火光漫天,点燃了星河,月亮早就看不见了,它的光,太小,太小……

 

破碎声,呼救声,噼里啪啦的声音此起彼伏,我第一次见如此吵闹的夜。

 

当我真正见到闭上眼睛的爸爸,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,他就躺在一块白色的布下面,我掀开看了一眼,手臂已经焦黑,脑袋上清晰可见凝固的血迹,我不敢看了,我只知道,我的天塌下来了……

 

我好像,在家里哭了几天。妈妈离开的时候,我没有这样难过,因为我知道,她离开了就不会再痛了,她说是带来幸运的神给她赐福了。

 

爸爸呢?他不想死吧,他说过希望看到我嫁人的,他希望我能有一场婚礼,最好那个时候战争已经结束了,他想看到我有个依靠,他说,他不是个好爸爸。

 

更多的我回忆不起来了。

 

但是我还得活下去不是吗?

 

我打包了家里所有的钱,我留了一半,藏在自己身上,而另一半,我要拿去交换我的生活。

 

我凭着记忆,去了伦敦另一个穷人的街区——我堂叔家。

 

我用钱换来了一个监护人,外加一个病殃殃的堂弟。

 

堂叔并没有特别反感我的到来,他对我父母的相继离世表示悲伤,他并没有伤怀太久,他要去工厂,是一个工人,也是一个妻子早逝的父亲。他需要我照顾他的儿子——一个注定活不长久的儿子。

 

奥赖恩·布莱克患上了一种很稀有的病,堂叔交代我不能让他受伤,要尽我所能照顾他。最初,奥赖恩对他这个来投奔的堂姐表示很好奇,总是坐在那里用滴溜溜的灰眼睛看我,后来他越来越喜欢和我待在一起,因为我可以和他说话,他很久没有出去和同龄人一起玩了。

 

这一年我十四,他十岁。

 

之前他不大亲近我,我猜测是我瘦削的面庞看起来有些许刻薄,只不过这个猜测不成立,几岁的小姑娘还是有点婴儿肥。

 

后来我猜可能是我生来就不那么平易近人,总有一种孤独的矜贵,也不太爱和小孩子们玩,每次来堂叔家都不大和奥赖恩说话,只有基本的交流,剩下的时间我会和家里的女人们待在一起。

 

现在不一样了,他的玩伴只有我了,一个比他大几岁的堂姐。

 

自从来到他们家,我总是那么尽心尽力,努力扮演好家里女人的角色,一个家里没有女人会一团糟的!这句话来源于弥留之际的奥赖恩的母亲。

 

也是我第一次那么近距离的接触死亡。

 

那个时候失去母亲的奥赖恩还是个小孩子,除了哭什么都不知道,我是这么想的,但是八岁的小孩儿总有自己的判断力。

 

其实对于现在也才过去两年,他哭的稀里哗啦的,现在看来,他表现得就像我父亲去世时那个无措的我。这两年过去,让我有一种布莱克都要绝种了的错觉,该死的!

 

我离开的时候,也仅仅伸出双臂,抱住了那个泪眼朦胧的男孩。

 

现在回到了这里,我也做出了同样的举动——看着坐在凳子上面色苍白的男孩,我俯下身,张开双臂,用手最轻柔的姿态揉进他无精打采的黑发,用我母亲哄我睡觉时轻柔的声音向他问好:“好久不见,奥赖恩。我是你的姐姐,沃尔布加。”

 

可能也是因为这个我和他之间唯一熟悉的举动,导致的他爱偷偷看我。

 

他真正开始喜欢和我聊天玩耍,是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夜晚。

 

我出门为家里购置生活用品和食物,回家的时候,已经快晚饭了,我着急忙慌地收拾好一切,进了厨房。晚餐依旧那么简单,却比平时丰盛——是奥赖恩的生日。

 

他的症状来的猝不及防,发起了高烧,晚饭全给吐出来了,堂叔忙着收拾,我忙着照顾他,擦洗他弄脏的手,和烧的红红的脸。

 

弄完这些又开始备药,他总是难受,即使穷,堂叔还是花所有的积蓄买了药,他想尽可能延长奥赖恩的生命,他工作完疲惫的状态,总会让我回想起妈妈生病时的爸爸,也是这样——无可奈何。

 

退烧的时候,已经是晚上了,月亮羞涩地躲进云层里,和奥赖恩的眼睛一样雾蒙蒙的,蒙上了一层泪。

 

他用一种委屈苦涩的目光看着我,问我:“我是不是把一切都搞砸了?我的生日,爸爸难得笑了一下的,我是不是很没用?”

 

我的心突然就柔软了,像是变成了一团棉花,他难过的时候被狠狠捏紧,我学着妈妈的样子,露出一个尽可能温柔而真诚的笑,对他说:“怎么会,当然没有搞砸。我们是为了让你开心,生日的意义就在于,这是你生命来到世界上的见证,会有阿兰朵和贝尔蒂赐予你无比温暖的幸运和爱意。”

 

他紧紧地抱住我,我心里的棉花却渐渐放松了下来,过了一会儿,我的怀里传来他的声音:“你们爱我吗?我很怕爸爸会生气。”

 

“爱,你的父亲和母亲都很爱你,你是上帝送给他们的礼物,我也会和他们一样爱你。”

 

他加深了我们的怀抱:“那我是你的什么,沃尔布加?”

 

对呀,你是我的什么——堂弟?或许我会把你当做亲弟弟,亦或是——更珍贵的……

 

“奥赖恩,你是上天赐给我的——最独特的幸运。”

 

我从我的口袋里,摸出一颗糖果,塞到他的手心里,悄悄在他耳边说:“生日礼物,生日快乐奥赖恩。我偷偷买的,用的自己的私房钱。不要告诉叔叔,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。”

 

或许我不知道的是,他的手紧紧握住这颗来之不易的糖果,手掌源源不断的温热,似乎快要将糖果融化,在糖纸开始有些黏糊糊的时候,他将糖果放进了嘴里,感受细细密密的甜,一丝丝甜到他的心里,再也出不去了……

 

“晚安,奥赖恩。”

 

“晚安,沃尔布加。”

 

 

或许谁也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先来。奥赖恩的父亲死了,工厂发生了意外。是不是布莱克家的人都活该这么短命,像是中了诅咒一样一个一个死!

 

唯一的安慰是——我成年了。

 

我的天又一次塌了,而这次,我要成为奥赖恩的天了——现在我是他的一切。

 

在我们一致意见下,卖掉了奥赖恩这边的房子,我们回到了这个我阔别已久的家,虽然我提前过来打扫好了,但是这个地方还是那么糟糕,唯一的好处是住在这儿我能每天花更多的时间陪奥莱恩。

 

到市场更近得多,可以临近找个工作,乱了些,但是没办法,我需要更多时间——维持生活还有……陪他……

 

他需要我。

 

所以我一次又一次无比讨厌那个住在我们对面的女人,她尖锐的声音,会吓到奥赖恩的。虽然他一次又一次和我表明他并不害怕,而且他不在乎那个女人说了什么,但是让我很心痛,心上有一块巨大的石头,压得我喘不过气。

 

“沃尔,没关系的,我已经是男子汉了!我也要保护你,至少能安慰安慰你。”

 

他总是这样说。

 

然后我就会调侃他:“好吧,但是又怎么样呢?你永远是我弟弟,你再是长大,我还是你姐姐!”

 

他的眸子不察觉的暗了一下,又突然开怀道:“好吧我的老姐姐。”

 

“你这个掉头发的小老头!我还以为你觉得我年轻貌美。”

 

“我很伤心的好吗?我的头发都快掉没了,但是谢谢你每年给我织的帽子,老姐姐!”

 

奥赖恩说的也不错,我的确是他的老姐姐。

 

粘上煤灰的脸,刻薄的凶相,稻草一样长在脑袋上的头发,没人会把我和美女联系在一起。

 

奥赖恩病态的白皮肤,掉头发的脑袋,眼下浓重的黑眼圈。

 

所有附近的人都知道我们是一对丑陋的姐弟,好在这也为我们避免了很多麻烦,比如楼下的色痞都不屑于看我一眼,这很好,我很满意。

 

我一直抱有期待——幸运女神把她的幸运和爱意送给我……

 

现实却总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我的脸。

 

 

那一天,还是来了。

 

我存下的所有钱,都买了药,可是这该死的药为什么一点用都没有!我知道,我真的都知道,在怎么样的药都救不活他,哪怕只是延缓他仅剩的生命,我也付出了我全部的努力!

 

明明我们那么努力活着啊……

 

那是我最爱的黎明,他就躺在我身边。

 

这些天,我不敢离开,因为我怕我离开他的房间,回来就会看到一具冰冷的尸体。

 

这几天他越发虚弱了,我不知道,他怎么想的……他……他就像是有感应一样,对我说:“姐姐啊……我好像,快死了……”

 

我甚至都不敢反驳他的话,我只敢轻轻的说:“不会的,奥赖恩,相信我。”

 

我没有底气,我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心都在颤抖,再怎么样都掩饰不了我眼中的慌乱。

 

他好像是学会了我妈妈临死前的那一套,该死的,他都没怎么和我妈妈说过话!他看着我的眼睛,说:“陪陪我吧,好不好。”

 

我不敢看他,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,我感觉到我最珍贵的幸运在流逝,我只敢低着头,死死地低着头捏紧我颤抖的手,眼神无处安放,我着急回答他,生怕时间一分一秒地错过:“好,我今天就请假,我不去工作,我陪着你,还剩些钱,我可以陪着你……”

 

他听出我颤抖的声线,用他仅剩的最大的力气将我揉进他易碎的怀抱:“沃尔布加·布莱克,你是我爱的一切归属……”

 

这些天,我们过得很开心。就像是普普通通,没有顾虑的小孩儿。

 

我买了一些和之前一样的糖果放在家里,奥赖恩很爱吃这个。

 

平时我总是在特殊的日子给他两颗,他这几天告诉了我他的秘密,就是有关这个糖。

 

他告诉我,柜子里面有个木盒子,里面收集了他每次吃糖剩下的糖纸。

 

我惊喜得跟个孩子似的翻出了这个盒子,出乎意料的是,我居然从来没有发现,我习惯性地调侃他:“藏的挺好的嘛,奥赖恩。”

 

晚上,我还是给他讲着有关幸运之神的故事,他难得的没有抱怨,他总说我就会几个故事,老土!但是他依旧每天缠着我给他讲故事,他喜欢听我的温柔嗓音发出来的语调,像羽毛一样轻盈。

 

他没有抱怨,我也那么柔情。

 

我之前只会用酒瓶子看月亮,他却拿起酒瓶子看向了太阳。

 

他说,我喜欢,就应该多看看——我第一次看见那样散射的光彩,七彩的光芒迷了我的眼,是太阳赐予的曙光,是生存赋予的希望。他还说:“你很美……”

 

那一天,我最爱的黎明,却带来了死亡的信号——他的身体还有温度,可是,连最微弱的呼吸都不存在了。

 

所以那一天,我怎么过的?

 

我去工作了吗?请了几天假,该工作了。不我没有,我怎么会离开他呢?我答应他了,要陪着他。

 

他怎么不说话了?已经给你擦过脸了,你该和我互问早安了,对!早安,没错的!

 

“早安,奥赖恩。”

 

你听到了吗?

 

你该和我说早安了……

 

没有回答。

 

我知道了,你太累了,还在睡觉对吧。

 

我不会强迫你的,奥赖恩,我知道你听我的话,今天可以不听的,你可以午饭前起床的,晚上月亮出来的时候也可以,真的,我不生气的。

 

我依旧躺在他身边,床上还放着那盒皱巴巴的糖纸。

 

我不敢太大声,对他说着:“该听故事了,奥赖恩。

 

今天,我们讲幸运之神阿兰朵和幸福天使贝尔蒂的故事,他们啊,会为我们送来幸运和幸福……”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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